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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身體力行的陛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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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等,事情怎麽發展成這樣的?

溫歲有些疑惑,他想不通江釋雪為何突然來這一招,到底不比國師的身份更有俯視感,如今兩人的地位差距,讓他並不敢問江釋雪原因,只能暫且按捺下來。

江釋雪說完這些話,語氣又稍微松緩一些,對溫歲說:“你來為朕布菜。”

溫歲看了一眼旁邊伺候的太監,整個人:“……”

真不是拿他當奴婢使喚嗎?

他感覺到了地位的落差感,心裏有些不平衡,但此時也知道好歹,憋著氣站起身,替江釋雪布菜。

他給江釋雪夾了一塊糖醋裏脊,江釋雪卻說:“朕不喜歡吃這個。”

溫歲:“……”

他將那塊糖醋裏脊夾到了自己碗裏,又給江釋雪夾了一塊貴妃雞,江釋雪說:“朕不喜歡吃這個。”

溫歲:“……”

他再傻也知道江釋雪這是故意的了,用腳趾想都知道他要是真的不喜歡吃,廚房怎麽會跟他做這個,能送上來的必定都是江釋雪吃慣了的。

溫歲沒說什麽,又給江釋雪夾了花攬桂魚,這次江釋雪說:“幫朕挑刺。”

溫歲:“……”

行,你最大。

溫歲瞇著眼睛低頭給江釋雪挑刺。

絲毫不知江釋雪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臉上。

比起國師那張像面具一樣的面孔,這張臉要更加潤白秀美,哪裏都很小,簡直不像是燕地的人。

江釋雪的目光慢慢往下滑,落到了溫歲給他挑刺的雙手,那個人每一處細節都在他腦海裏回放,很快,他想起了那人的雙手,眼前的這雙手,每個角度都和記憶中的手完美重合——

國師雖然長得精致纖細,手卻很有肉,不過溫歲的手與之不同的一點,他的指甲蓋修剪得很整齊圓潤,指尖泛著粉色,手心也是淡淡的粉色,而國師無處不白,透著一種冰玉似的冷色。

溫歲好好的給江釋雪挑著魚刺,卻不想江釋雪突然過來握住了他的手,嚇得他手一抖,玉箸都掉落在地,“陛、陛下?”

江釋雪捏著他的手,若無其事地說:“你的手,很漂亮。”

溫歲:“……”

溫歲懷疑他是不是想潛規則,但想想也不應該,江釋雪有潔癖,對性深惡痛絕,因此至今都未有侍妾,而且即使是斷袖,對那個走旱稻的方式恐怕也極為厭惡,應當不會對他潛規則,“陛下謬讚。”

他想抽出手,但江釋雪抓得很緊,竟然抽不出來,溫歲忍不住看向江釋雪,恰好對上了江釋雪的目光。

江釋雪看著他,臉上雖沒有笑容,但眼神卻仿佛有一絲探究,那只抓著溫歲的手,又輕輕地揉捏起溫歲有肉的掌心,連指縫,都輕巧地用指腹去探揉。

溫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神色差點都變得勉強,他只好低下頭,說:“陛下,微臣還要幫您挑魚刺。”

江釋雪說:“哦,不必了,汪全,來為朕挑刺。”

旁邊的太監接過了溫歲的活計,江釋雪又接了一句,“愛卿,坐,不用朕來請你用膳吧。”

說著這種話,他的手依然不放,溫歲只好坐下,用右手去夾菜吃飯。

江釋雪把玩起溫歲的手,那溫熱的大掌將溫歲的手全都包了進去,手指卻各種為非作歹,連四個指縫窩窩都被玩弄了過去。

這個地方總是很敏感,因此溫歲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,等吃完這一頓,估計滿地都是他的雞皮疙瘩了。

溫歲吃完後,江釋雪才松開他的手,溫歲收回手低頭瞥了一眼,本來白白嫩嫩的手現在包括手背都泛著一股子粉色,掌心手指就更不用說了,全都紅了,整只手的溫度都已經不是他的了。

他不知道江釋雪在想什麽,但已經有了某種危機感。

用完早膳,江釋雪讓溫歲陪他下棋,即使溫歲推脫說不會,江釋雪也依然堅持,在這種時候,他格外霸道,讓溫歲很不習慣。

但沒辦法,只能硬著頭皮坐下來陪江釋雪下棋。

那只被江釋雪玩過的手還發著燙,有一股酥麻的感覺,擾亂了他的心。

棋盤是他送給江釋雪的隕星棋盤,江釋雪說:“朕讓你五子。”

溫歲應了一聲,他開始落子,落到第二子的時候,忽然聽見江釋雪說:“愛卿見多識廣,對這樣的神異之物都未曾側目。”

溫歲回過神來,才想起來現在自己的身份,應當是沒見過這樣的棋盤的,趕緊補救道:“並非如此,臣雖未見過如此神異之物,但也知道我們國師神通廣大,乃是仙人,陛下有這樣的寶物也是應當,臣若露出驚訝的表情,也未免顯得大驚小怪,恐怕惹陛下厭煩。”

江釋雪卻說:“這樣的棋盤,也並非朕獨有。”

他這時候微微露出一點笑來,是冷笑,“國師給了許多人,朕有七個兄弟,七個兄弟之中就有四個人有,你說,國師是不是很博愛?”

溫歲:“……”

溫歲冷汗冒出來了,支吾道:“或許……”

江釋雪看著他,說:“你可敬重國師?”

溫歲說:“自然敬重。”

江釋雪說:“朕也很敬重,從未虧待過國師,從始至終都以一片真心相待,但你知道,國師對朕做了什麽嗎?”

溫歲:“……”

這是他可以聽的嗎?

溫歲咽了咽口水,對上江釋雪的目光,顯然,他在等自己回答,“……陛下,國師對你,做了什麽?”

江釋雪平靜地說:“國師從朕還是太子的時候,便來到朕身邊,捧殺朕,企圖讓朕變成廢人。”

溫歲:“……”

他努力擠出了憤慨的表情,“怎會如此,臣當國師是什麽君子仙人,沒想到如此卑鄙!”

江釋雪怎麽會對一個陌生人推心置腹啊?

江釋雪沒有繼續說下去,而是提醒溫歲:“你還有三子。”

溫歲只好收回思緒,胡亂下了三子。

江釋雪雪白的手指撚起棋子,微微笑道:“愛卿下棋毫無章法,以後朕會慢慢教你。”

溫歲也不敢說什麽,心裏卻懷著幾分惡意的想,你怎麽教我都不會,看你怎麽辦。

這麽想,他也就真的八分散亂,兩分認真的去下,這樣當然贏不了,所以理所當然溫歲輸了。

侍從來收拾棋局,將棋子歸位,第二局的時候,江釋雪似有欣慰地說:“愛卿悟性很高,比上局好了一些。”

溫歲被他這樣柔和的態度搞得心情有些古怪,擡眼看了江釋雪一眼,他面容沈靜,眸子低垂,這個角度去看江釋雪漂亮卻極具侵略性的臉龐反倒顯得有幾分柔和,五官的棱角都被光線模糊了,反倒有幾分雄雌莫辯的美麗。

這樣的一張臉,無論是男女,都註定了光彩奪目,眾星捧月。

溫歲是有些喜歡漂亮的人的,很早之前很難說對江釋雪懷有幾分憐惜不是因為他這張出眾的臉————前輩子江釋雪因為毒藥侵蝕和先天不足的緣故,皮膚蒼白,臉頰凹陷,眼窩也深陷,眼下一片黑,有一種頹廢黑暗的美,但這輩子,他美得驚人,所有的光華仿佛都蘊在他身上,讓他無比耀眼。

就在溫歲毫不自知地被江釋雪的臉吸引而失神的時候,江釋雪擡起眸子,那雙金眸很突兀地撞進了溫歲的眼裏,方才因為角度而呈現的柔美頓時消失,又變成了極具侵略性,也刺的溫歲猛然回神,有幾分倉促地低下頭,捏著棋子要落子,結果手指沒捏穩,黑色的棋子砸到棋盤上,濺起一片星光,而其他棋子也被砸得偏離了軌道。

溫歲連忙告了一聲罪,將棋子歸位,才捏著棋子要重新落了下去。

江釋雪卻伸手,捏住了他的手,教他如何破自己的局,“愛卿下這裏……”

溫歲被他捏著手腕,感覺手腕被他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,雞皮疙瘩躥起,棋子又“啪”的一聲砸到了棋盤上,又弄亂了棋盤。

江釋雪嘆道:“愛卿怎如此不小心。”

溫歲:“……”

他看著江釋雪收回去將棋子歸位的手,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————他剛剛是故意的嗎?

應當不是故意的吧?

但江釋雪不是有潔癖嗎?連太監為他寬衣都要洗三遍手,奏折都要太監為他展開才批閱,以前被他抓手碰臉,都微微皺眉,一副不適應的樣子。

這樣的江釋雪,怎麽會這麽主動的碰他?

溫歲從來都沒有往自己馬甲已經掉了這方面去想,因為他不覺得自己有掉馬的可能性,他換了一張臉,連身高都故意拉高了,江釋雪怎麽可能會發現他的真身?

溫歲對這個幾乎是一種非常盲目的自信了。

江釋雪將棋子歸位,拾起溫歲滾落在棋盤一角的棋子,落到了方才教溫歲的那個位置,而後便自己落了一子。

輪到溫歲的時候,溫歲撚起黑子要落,又被江釋雪握住了手指,“這裏不行,在這裏落子,五步之內會被朕困死。”

溫歲當然知道,他都是故意的,他忍著江釋雪掌心滾燙的溫度,虛心請教:“……那臣應當放在哪裏?”

江釋雪整只手覆蓋住溫歲的手背,手指捏著他的手腕,控制他在另一個地方落子,“落在這兒,朕會很困擾。”

溫歲盯著江釋雪收回的手,不知道如何是好,等第五次,江釋雪碰他的時候,溫歲忍不住說:“陛下,您想臣在哪裏落子可否告訴臣,您是九五之尊,金枝玉葉,怎能隨意觸碰臣下汙了身體?”

江釋雪語氣淡淡地說:“朕喜歡身體力行。”

溫歲:“……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溫歲:應該不是揩油吧不是吧

江: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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